长歌

※预警见前文

其实感觉小标题后面该加个上

第一次死亡

　　四皇团的对峙，在任何时刻听闻都能使海军喜悦又神经紧绷的场景，并不因为如今双方大部分人身着睡衣、并且都没有拿出武器而变得缓和，尽管其中仍有一些人残留着茫然的神情，然而领头的船长一个笑意盈盈，一个沉色不语，中间的空气几乎碰撞出火星。

　　从来到这个空间开始便压抑的情绪随着暗潮涌动，谁也没有先开口，也不退步，就在紧张气氛愈演愈烈的时候，一只手按住了香克斯的小臂，掐灭了中间的火星。被挡在身后的马尔科走出半步，眉目间倦怠感好像更重了些，他叹了口气：“不死鸟，我的恶魔果实能力。”

　　算不上自爆底牌，那个未知的屏幕已经将这一点暴露得一干二净，在场的两个四皇团里，总有看过恶魔果实图鉴的人，没有隐瞒的必要，何况如今情况不明，为了揣测内讧并不是好主意。

　　“我想，”香克斯脸上笑意未变，“不死鸟果实应该没有我不知道的造梦能力。”

　　幻兽种不死鸟果实的确没有这样的能力，问话中潜在的含义被挡回去，红发的回护光明正大，纽盖特用一种奇妙的目光看向他，几秒钟、也可能是几分钟后收回去，手上出现一个巨大的酒壶喝了一口。

　　绷紧的弦松动，白胡子海贼团也放下戒备，红发海贼团的成员亦跟随船长重新看向屏幕，就在这时，白胡子突兀地开口问：“你做过这个梦？”

　　“没有，我也是第一次到这里。”香克斯没有丝毫停顿地回答，神情中看不出撒谎的痕迹。贝克曼看了自己的船长一眼，长时间的相处让他敏锐发现那点回避，耶稣布也投来目光，纽盖特大笑起来，看不出这个交集不多的老牌王者是否相信了这句话。

　　因为争执停下的屏幕继续播放起来，一声“马尔科队长”让所有打量重新汇聚到屏幕前。

　　【对峙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，黑暗大肆侵吞蓝色火焰，马尔科收回羽翼的同时旋身踢向蒂奇，震荡的力量挡住了这段袭击，潜藏在风声中的细微骨裂声响，然而他神色不变，小腿自下化作鸟爪，尖利的爪尖闯破无形的空气屏障，抓向蒂奇的手臂。

　　可以捏碎头颅的力量撞上小型的黑暗，震荡紧随其后，他的动作极快，可蒂奇撤得更快，一击落空后鸟爪被迫解除了果实形态，能看见扭曲的骨骼。但不死鸟的高机动性足以让他在情况恶化之前拉开距离，从体内溢出的青炎快速修补身体。】

　　“是暗暗果实。”萨奇开口，不同于武装色的黑暗覆盖住他的手臂，厨师长脸上写满困惑，“蒂奇是谁？”

　　红发海贼团的成员不免看向他，白胡子的四番队队长获得恶魔果实的消息，他们还没能在情报中得知，报纸上也未见消息，一向消息灵通又喜欢胡编乱造的摩根斯也没能挖到这点。

　　不过他们并没有太在意，大部分船员并不清楚恶魔果实的所有能力，如果暗暗果实在屏幕里只表现出抑制能力者的属性，对于几乎没有能力者的红发海贼团而言不用太过在意。

　　他们和白胡子海贼团一样，更注意另一个和白胡子震震果实相同的力量。

　　“暗暗果实能开发出老爹的震荡能力？”艾斯凑到萨奇旁边，没理会有些微妙的沉默，大咧咧询问。萨奇摇摇头：“不会。”

　　哪怕他还没有完全果实能力觉醒，也知道那是截然不同的力量，或许会有能力者能模拟出另一个果实相似的招数，但那和老爹的空震一模一样的效果，无法解释。

　　白胡子海贼团目前情绪稳定的原因，只是因为在陌生人成为他们队长的情况下，或许老爹并非能力者，也可能不是震震果实罢了，不过……

　　“双果实能力者？”

　　惊异的声音也不知道从人群的哪个地方冒出，萨奇收到一连串揶揄或好奇的目光。

　　“去去去，”他没好气地对同伴挥手，“我没有这种能力。”

　　排除了暗暗果实的特殊性，原本着重落在屏幕里马尔科身上的注意力，终于分给了他对面的男人，参差的牙齿，粗犷的外表展露勃勃野心。是另一张陌生的面孔，通缉令和报纸上都没有出现过，萨奇的疑问变成了所有人的疑问：这是谁？

　　可屏幕接下来的话语验证了最坏的猜想。

　　【“还不习惯被老爹的力量攻击吗，马尔科队长？”】

　　“老爹！！！”

　　愤怒的人群幻化出的武器比之前对峙还要多，即使只将这个当做荒谬的故事，这同样是对白胡子海贼团彻底的挑衅，涉及敬爱的父亲，根本无法冷静。橙红的火焰燃起，艾斯挥出拳头，火蛇沿着白色地面窜出，将整个屏幕包裹起来，然而熊熊燃烧的烈火并没有损坏屏幕。

　　红发海贼团的区域里也是一片哗然，白胡子的威名，同为四皇团的他们是最为了解了，即便有暗暗果实，也很难相信这个叫蒂奇的人能杀死白胡子，从他身上夺取恶魔果实。这个故事太过虚假，但是费劲将两个海贼团拉到一起，编造这样的故事，目的是什么？

　　贝克曼咬着烟，幻想出来的香烟并没有吸烟的实感，但也无所谓，他只是在思考的时候借助这个更加专注，顺便进一步确认这个所谓的梦境能做到哪一步。不免会思考：如今播放的只是对白胡子海贼团的挑衅，但将他们带到这个空间肯定也有目的，接下来会不会是香克斯？

　　烟嘴被咬折，唇齿间重新回归空荡，他长长吐出一口气，没有去看香克斯，只是一如既往冷静地看着屏幕，分析每一个场景每一句话透露的含义。

　　纽盖特反而是这里面最镇定的一个，他仰头喝着酒壶中的烈酒：“担心什么，我可是白胡子！”

　　白胡子海贼团被一句话安抚下来，香克斯侧头看马尔科的表情，他似乎对屏幕没有太多的兴趣，只是同样表现出对这个消息的惊讶，而屏幕上那位“马尔科队长”，森冷的杀意几乎溢出到如今的空间。

　　【“你不配这样叫老爹。”

　　被嘲讽地称呼时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，只是一句“老爹”却让愤怒化作火焰，缀着金色的火球被吞进黑洞中湮灭，更多的怒火却在那双眼睛中燃烧着。

　　“我也喊了二十多年这个称呼，不是吗？”蒂奇的笑声只能用猖狂形容，不等他吐出更多的句子，马尔科已经化作一团蓝色的火焰，冲向了他。

　　不死鸟的速度足够在黑暗的力量侵蚀前躲过，穿梭在暗水和震破前，见闻色被提升到极致，险之又险的躲避和令人惊艳的攻击时机，灵巧地盘旋、游击，消耗对方的体力，寻觅破绽，他的战略很容易看清。

　　然而对手也并不完全笨重，蒂奇是个极为狡猾的敌人，面对能力者作为的对手，用暗暗果实布下陷阱，逼迫对方直面缠绕霸王色的震荡能力，马尔科数次直接撞上去。战斗和恢复同时也在消耗他的力量，尽管成功在蒂奇身上留下了两道伤口，但他自身的回复能力变缓慢了。】

　　“所以，这个曾经是……”我们的同伴。

　　后半句以藏不想说出来，他皱紧眉，神色中带了几分厌恶。

　　背叛，白胡子海贼团最为憎恨的事情，而背叛者还拿着老爹的恶魔果实，想一下就令人作呕。无论屏幕上编出这个故事的人有什么目的，他都已经彻底惹恼了他们，而这个叫蒂奇的人也被迁怒。

　　“老爹怎么可能出事！”艾斯的语气尽管过于激动，但却说出了白胡子海贼团每个人的心声，白胡子轻轻拍拍小儿子的头顶：“我是不会被这种人打败的。”

　　“当然，”艾斯脸上是纯粹的骄傲，“老爹就是最强的！”

　　白胡子海贼团的每个人都是同样骄傲的神情，看到这里的时候，他们更笃定这是个故事，或许幕后之人已经足够夸张，对战的确激烈又精彩，蒂奇的能力使用也格外出色，但是还是太缺乏想象力，最强并不是轻易能被打破的神话，这种程度根本不可能抢夺老爹的果实，才会被找到破绽。

　　除非之后再提起是因为什么阴谋，不过仅仅是诡异的观看方式和陌生的参与者，就足够他们抱着十二万分的怀疑。

　　【战局无可避免地倾斜，胜利的天平倒向蒂奇只是时间的问题，马尔科的喘息清晰可闻，再生炎在腰侧燃烧着，用比之前超出一倍的时间才能愈合。

　　镜头在此刻拉远，青鸟在翻飞在黑暗和震荡织就的网中，寒光在趾爪间吐露，然而躲避的动作慢了一瞬，被抓住的飞鸟逐渐变回人形，屏幕里没有出现马尔科的神情，只能看见他丝毫不在乎被抓住的肩膀和手臂，用一种超越人体极限的姿势，布满武装色的腿裹挟风声袭向蒂奇的咽喉。

　　击中的同时被大力扔了出去，震荡的力量下一刻狠狠打在腰腹，左臂的骨骼应该已经碎裂，无力地垂下，连同肩膀一起遭受重创，脱离暗暗果实的控制后，火焰再次冒出，却也星星点点布满手臂，没有之前气势。

　　而马尔科却并没有在乎身上的伤，而是并起右手的双指，指尖化成火羽，青炎被逼出身体，汇聚在羽毛前端，随着指挥一起被扔出去，在半空中撞上袭来的震破的空气。冲击让他的身体以一种更快的速度冲向地面，甚至没有调整姿势勉强站稳，而是在地上砸了半个坑。

　　脊骨有瞬间的折断，他已经没有了用武装色保护自己的力气，再生炎用最快速度治疗宿主，他还是几乎站不起来。】

　　“这一招不错，”香克斯看向马尔科，“反应很快。”

　　对方将手指化成羽翼，蓝色羽毛在指尖出现，却没有同样的效果，他嗤笑一声，熄灭火焰：“我只是一个游医，再生炎更多使用在治疗上，不会这一招。”

　　“有这样的潜力，做海贼悬赏应该不会低。”比斯塔捋着胡子评论，马尔科神情毫无波动：“谢谢，虽然目前处于被海贼绑架的阶段，但我不想当海贼。”

　　“马尔科，你这样说也太无情了！”

　　不理会香克斯的大呼小叫，马尔科语气更平静了：“以后也不会成为海贼。”

　　【“你没事吧？”橘发少女神色担忧地询问，她应该才经历过激烈的战斗，身上有不少伤痕，手臂还有大面积的擦伤，支着橘白条纹的长棍勉强站立。

　　“没事。”马尔科摇摇晃晃站起来，火焰已经修复好手臂，他看向蒂奇，可惜之前的一击并没有给对方造成严重的伤害，只是成功阻拦了他的动作，并且踢倒了对方，此时蒂奇手上出现了白色的球罩，用力按在地面，大地在震颤，裂缝从他脚下延伸。

　　橘发少女变了脸色，勉力向远处跨出一步，这样缓慢的速度迟早被裂缝吞噬，下一秒她被抓住肩膀，不死鸟挥舞羽翼飞起来，将少女向远处扔出去。

　　“等等啊！！！”她大喊着，眼睛捕捉到什么，呼唤道，“宙斯！”

　　一朵白云快速飞来，女孩扑进云里，而不死鸟已经转身奔赴另一个方向，将其他被卷入的人扔出攻击区域。】

　　“等等！”艾斯同时喊出来，“那不是路飞的帽子吗！”

　　女孩背上是一顶让人眼熟的草帽，镜头贴心地转回并停顿，让众人能够看清楚草帽的模样，此刻艾斯却有点不敢确定：“我记得路飞的草帽没有那三道痕迹？”

　　“那不是BIG MOM的宙斯吗？”萨奇同时注意道，“怎么会听这个小姑娘的命令？”

　　他看向旁边的同伴求证，其他人点头确认了这朵白云的身份。

　　“头儿？”拉基·路手上又拿起大骨肉，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问，“这就是你送给小路飞的帽子吧？”

　　“是啊。”红发的眸色变深了些，他知道这个女孩，路飞的航海士，叫娜美，不过就算不知道这一点，他也会记得罗杰船长给他的帽子。

　　“莫非故事里头儿把帽子送给了这个小姑娘？”德歌用手肘推了推莱姆琼斯，摸着下巴猜想。

　　红发认真地注视屏幕上的女孩，半晌后才笑着摇头：“是个很优秀的小姑娘，不过我不会。”

　　这个破绽也同样明显，红发海贼团嘻嘻哈哈调侃船长，艾斯也冷静下来，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，被故事牵扯情绪太不成熟了，只是它看上去太过真实。萨奇搭上幺弟的肩膀，笑眯眯打趣，之前艾斯拿着弟弟的通缉令满船炫耀的模样，让所有人知道他有多在意对方。

　　纽盖特在欢快的情绪中望向对面的人群，大约是因为之前的冲突，红发一直站在马尔科前方，他的身形被挡住少半，察觉到自己的视线，对方看过来有些怔愣，迟疑地思索了下，轻轻点点头。

　　和屏幕里毫不相干的姿态。

——TBC——

迟早会被打脸的最终战乱写，看分析说黑胡子会有第三个果实，但是我编不出来就没写，写的时候很想让马哥揍蒂奇，但是想想还是悻悻然放弃了，后面一定找个机会写。

观影体真的好难写啊，总觉得每一个地方都该有反应，但这样又太过琐碎，令人头秃.jpg

这篇大纲设定前期观影赤1含量好像不太多，厚着脸皮打tag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