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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赤1/红马】向日葵

花吐症梗

有会剧透的预警,请谨慎观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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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一个发现向日葵花瓣的是以藏。


  夜晚的大海吸收了一切光源,莫比迪克上的灯光只能照亮甲板,星辉月色无法突破云层的阻隔,空间便被暖光分割开,白鲸行驶在浓厚的黑暗中,白日的热闹尽数褪去,安静的空间里,仿佛只有自己仍旧存在。


  即便是最为老道的水手,在独自守夜时也难免感到孤寂,所以白胡子海贼团往往两人一组,有人一起说话时间不会难熬,即便如此,夜晚也很是漫长,曾经有个新人在守夜时候,把甲板上有多少木板数了十遍,天亮之前已经开始在数木板上有多少划痕了。


  以藏却常常一个人守夜,相貌绮丽的十六番队长性格却极为坚韧,从不会因此而感到孤独。海浪拍击船身,以藏靠着船舷听这首柔和的歌谣,视线落在侧方,顿了顿。


  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处潜伏着深色痕迹,大约是打扫时候不够尽心,以藏靠近,才看清那是几片细长柔软的黄色花瓣,挤在边缘处的缝隙中,似乎是被人群走动间带起的风,吹到这样隐蔽的位置。


  “比斯塔最近养向日葵了吗?”


  无怪乎以藏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,花剑是莫比迪克上少有的热爱鲜花的人,房间中有三分之一的空间留给了花草,照料的精细程度与他的两把武器等同。萨奇和哈尔塔对此感触最深,后者上船的第一个星期,就和萨奇一起,因为对花恶作剧被比斯塔满船追杀,浇水除草施肥半个月后才被原谅。


  有了前车之鉴,船上便少有人再这样恶作剧。


  所以这次是谁又对比斯塔的花下手了?难道是艾斯又被萨奇坑了?若是萨奇知道以藏的想法,一定会抗议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,可惜厨师长此刻尚且沉浸在梦乡。


  不过让以藏感觉奇怪的是,没有听见比斯塔怒气冲冲找人算账的身影。他回忆着之前经过比斯塔房间时看见的花架,植物茂盛葱郁,花朵团团簇簇争奇斗艳,似乎没有向日葵的身影……


  未找出答案的和服美人弯下腰,拾起花瓣洒入海中。


  第二个发现向日葵花瓣的是萨奇的队员。


  午餐时间结束,四番队并未结束战斗,打扫餐厅清理后厨,工作仍旧在继续,萨奇熟练地擦洗盘子,海绵轻松将污渍擦去,递到进行下一个清洗工序的人手上。


  “队长!”


 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他差点摔了碗,没好气地看向旁边,悄悄靠近的队员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,伸出手上下晃了晃,理直气壮地开口:“队长,你是不是吃独食了?”


  “什么独食?”厨师长不明所以,又好气又好笑地反驳,“我一上午都没离开你们的视线,哪有时间吃独食?”


  “那可不一定。”队员搬出有力的证据,方才扫地时,他在厨房角落处扫出的向日葵花瓣,“这难道不是队长你偷了比斯塔队长的向日葵炒瓜子,结果没处理干净的东西?”


  “当然不是!”萨奇矢口否认,然而房间里没有一个人相信,就连旁边还在兢兢业业洗盘子的队员,投来的目光都写满了不信任,被看得心虚的萨奇想了想最近做的事情,遗憾的是,恶作剧太多他也不不记得自己是否真的没做过,他好像是炒过葵花籽?


  “队长你不要连我们都瞒着啊,不能吃独食!”


  起哄的队员被恼羞成怒的队长轰去继续打扫,厨师长将花瓣处理干净后,绕路去比斯塔门口转了一圈,看见繁盛花丛中并没有向日葵,方才松了口气。


  说起来,船上除了比斯塔,还有谁养花吗?


  念头在萨奇大脑里一闪而过,确定花瓣和自己无关后的他脚步轻快地离开这里。


  第三个发现向日葵花瓣的是哈尔塔。


  这位年轻的队长喜欢在没有太阳的午后,爬上高高的桅杆,坐在上面眺望远方的海面,又或许窝进瞭望台里,看着天上云流过,这让他感觉格外平静。


  老爹和兄弟的声音在下方传来,海风柔和,哈尔塔昏昏欲睡,不出意外的话,他大约会有一个舒适的午觉,然而偏过头,余光瞥见一簇黄色花瓣。


  向日葵?他睁开眼睛,抓来细看,谁会把花带进瞭望台上?


  风刮得更加猛烈,蓝色流光掠过又停在面前,刮起花瓣,它们转瞬消失,哈尔塔也并未在意,而是翻身坐起来告状:“马尔科,我看见老爹今天中午偷喝酒了!”


  一队长神色一变,匆匆对他点点头便跃下桅杆,不多时下面就传来了喧闹的声响。


  “老爹!我明明说过,换了新药这周暂时不要喝酒。”


  “马尔科你别听他们胡说,我没喝!”


  “是谁帮您藏酒的?萨奇,艾斯,布伦海姆?”


  “马尔科这次跟我真的没关系。”


  “……萨奇,说明以前和你有关系?”


  无意暴露的四队长大惊失色,哈尔塔偷笑着趴在瞭望台边缘看热闹,在下方的人群看过来之前缩回去,视线里已经看不见花瓣的痕迹,也不知道是谁带来的,似乎在自己之前,马尔科在上面停留过?


  第四个发现向日葵花瓣的是佛萨。


  在莫比迪克上,最不能惹的不是老爹,也不是一队长,而是医务室的护士小姐们,哪怕是作为船长的白胡子,也不想惹怒他的女儿们。


  所以包扎伤口后不想静养,偷溜出医务室的佛萨被抓个正着后,也只能乖乖投降听训,再被护士小姐们领回去。


  养伤的日子很难熬,饮食清淡不能剧烈运动,这种修身养性不适合海贼,何况医务室还是全部禁烟的,护士们都格外严格,不留下任何可以钻空子的机会。佛萨在这时就很羡慕马尔科,不死鸟果实的优越性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

  在床上躺不住的他开始四处转转,反正只要不出门,也不会被拘束行动,对医务室一切布置已经熟悉的他,百无聊赖看过各处,发现药柜前多了个陌生的盒子。


  普普通通的浅色木盒,没有什么标识,铜质锁扣没有扣紧,拿起来手感很轻,似乎是空的。


  “这是谁放在这里的吗?”佛萨问着来拿药的护士,对方有些疑惑:“没听说别人说过?”


  问了一大圈,医务室里无人认领,于是佛萨打开盒子,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,只在盒底浅浅铺了一层向日葵的花瓣。


  大约是哪位护士小姐收集的吧。他这样想着,合上盖子,将盒子放了回去。


  第五个发现向日葵花瓣的是那谬尔。


  “你们谁往海里扔花瓣了吗?”


  晚餐时间,才从外面做任务回来的那谬尔突然问到,桌上的队长面面相觑,船上这群粗糙的海贼可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,白胡子也有些好奇:“怎么突然这样问?”


  “我回来的时候看见。”


  任务结束返回时的路程总是欢快的,嬉闹间队员开始打赌,说要比拼谁划船更快,此时已经远远可以看见莫比迪克的尾巴,他们便以莫比迪克为终点。


  这样的比赛并不少见,所以小船很快准备好,那谬尔充当裁判,离弦之箭一样冲出去的船,不出意外应该很快能抵达,结果因为前方莫比迪克突然改变了航向,心急变道的队员撞在一起,齐刷刷沉入海中。


  一手一个,把队员从海里拎起来的时候,那谬尔没有注意海面,被顺着海浪漂流的花瓣糊了一头一脸,还没从溺水状态回过神来的队员看着队长的模样哈哈大笑,呛了一口海水,上船了都没缓过来。


  “我记得船尾很多人都去过。”拉克约回忆着,人来人往没有注意,也不知道是谁将花瓣丢进海里。


  众人的视线转向比斯塔,花剑摸着胡子摇头:“我没有养向日葵。”


  这样问过后才发现,船上不少人都看见了向日葵花瓣,却没有一个人养,好像有个谁也看不见的影子,恶作剧地将花瓣洒在各个地方,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冷。


  乔兹咳了几声,提出了新的想法:“会不会是莫比迪克?”


  虽然船精灵在传说中是在危急时刻提醒船员的存在,但或许莫比迪克是个活泼的小家伙,喜欢恶作剧,在无人看见的时候,将船上变出花瓣,似乎也不是不能做到。


  这个理由瞬间说服了所有人,比起幽灵还是船精灵更让人开心,而寻找船精灵的活动轰轰烈烈开展,在两天后夭折于上船不久的幺弟的一句大喊:“马尔科你怎么了!!!”


  离得最近的乔兹第一个跑来,他不认为是敌袭,被人摸到腹地却没有预警,白胡子海贼团也可以摘掉最强海贼团的帽子了,不过在他看清楚房间里的画面时,却以为自己可能不知何时中了奇怪的果实能力。


  马尔科桌子上堆放的文件有些凌乱,地上散落纸张,应该是正在和艾斯讲文书,惊慌失措的艾斯失手掉了东西,而旁边的马尔科正瞪着艾斯,张口想说些什么又被咳嗽打断,簇簇黄色花瓣从手指缝隙落下,向日葵花瓣的来源瞬间清晰。即使在怪事频发的新世界,这也算得上古怪了。


  乔兹没能找到语言,身后闻声赶来的队长们也同样,房间中一时间只余下了艾斯的声音和马尔科的呛咳。


  船长室内,被惊动的白胡子看着面前围成一圈的儿子,用眼神询问似乎被群起而攻的大儿子怎么回事,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景,马尔科还没来得及说话,他们七嘴八舌就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,白胡子的神色也严肃起来。


  “我真的没事。”马尔科无奈,然而连艾斯都不会相信这句话,看着家人们关切的目光,他只好将这一切解释清楚,“不是什么大事,之前在岛上吃了个奇怪的果子。”


  上一个停留的岛屿,森林里有一种果实,吃下去后会从喉咙里吐出花瓣,每个吃下去的人吐出的花也不一样,尚且不知道原理,不死鸟果实没有治愈所以偶尔咳嗽会吐花罢了,不算什么大事。


  避重就轻的回答才说完,以藏若有所思:“我记得那座岛上有个传说与此相关,这个病叫做花吐症。”


  他看了眼马尔科,目光中有恍然:“简单来说,心怀恋慕的人吃过‘圣果’后会得花吐症,花瓣会逐渐侵蚀身体,吸食生命力来绽放,治疗的方式也很简单,只需要他爱着的人的一个吻,是很浪漫的传说。”


  这段话的信息量过大,他们不知道该嘲笑马尔科会得这种病症,还是该惊奇他居然有喜欢的人,看离岛这么多天都没有解决的模样,喜欢的对象还是没能在一起的,种种复杂念头堆积起来,没有人说话,最后还是白胡子清清嗓子:“真的没事?”


  “没事,”马尔科咳了咳,几片花瓣飘落,“果实能力尽管不能治愈也不会恶化,不用担心。”


  向日葵花瓣出现的原因找到后,白鲸上对马尔科队长喜欢谁这件事,爆发出极大的热情,他们从船上的人讨论到海军,还有其他海贼,有人凑到他面前去问要不要去找BIG MOM联姻,然后在不赞同的视线里讪讪退去。


  没有人能从马尔科口中问出那个人是谁,即便怂恿老爹去问也是同样的结果,这副讳莫如深的模样,莫名让人想歪,没过多久,船上的流言已经变成马尔科队长在上船前有一个青梅竹马,可惜因为战乱阴阳两隔,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依旧念念不忘,放不下这段情谊。


  故事的完整性逻辑性都可圈可点,几乎成为了公认版本,是当事人听见后都会茫然是否如此的程度,哪怕比斯塔回忆了一下:“马尔科上船的时候还不到七岁吧?”小孩子哪儿来得这么深厚的感情。


  讲述故事的队员挥手:“这不重要。”


  他们坚信自家队长格外早熟,在几岁就能定下终身,何况除非那个人选已经死亡,不然说不通,为什么队长情愿每天吐花,都不愿意去找解药,解除的条件也不是两情相悦,海贼可是想要就去抢到的人。


  拿着报纸从旁边经过的马尔科,只是笑着默认了他们的猜测,从没做出回应。毕竟这个流言,有助于掩饰他爱上了敌船船长的真相。

  

  以往这时间,他应该在分析报纸上去除夸大的水分后会留下什么情报,但是此刻,他却放任自己想起另一个人。


  香克斯。


  名字没有念出口,喉咙的痒意已然泛上。


  喜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马尔科自己都不清楚,或许是对方的手搭上自己肩膀,浓烈却不难闻的酒味沾染过来,篝火柔化了轮廓,在眼中洒下繁星;又或许是战斗时锐意的眼神和肆意的笑容,霸王色缠绕着剑锋,大海为之震颤着,那一瞬间心脏同样震荡;又或许是在很久很久以前,对方还没有拥有自己的船员,醉意攀爬上眼角,那双眼却因为梦想而格外明亮,那一瞬间的红发,就好像自由的海风一样。


  然而这些,马尔科永远不会说出来。


  实际上,老爹已经看出来人选,在刚知道他得了花吐症的那天,队长们都散去,不打扰马尔科做日常检查时,白胡子又问了一次:“真的没事?如果……”


  “老爹,”他知道自己瞒不过父亲,只是打断了话语再次保证:“我不会有事的。”


  纽盖特不再坚持,如果花吐症会危及到马尔科的生命,那么就算违背自家儿子的意愿,冒着四皇战争的风险,他绑也要将那红发小子绑到白鲸上当解药,可是如果不会,他更顾念儿子的想法,尊重他的选择。


  从艾斯上船起出现的病症,一直到艾斯的弟弟出海拿下第一张通缉令,依然没有治愈,莫比迪克上已经习惯了时不时会从马尔科口中飘出的花瓣。


  他曾经有治愈的机会,他们曾经有两次机会亲吻。


  莫比迪克和雷德佛斯相遇的机会不多,海军盯得太紧,害怕两个四皇见面对新世界会有变故,但有时恰巧停靠在同一个岛屿,他们也不会刻意避开。和大妈和凯多比起来,红发算得上好的交流对象,至少交流很是愉快,所以有时候也会跨过前面惯例的打斗直接开始宴会。


  喝酒时总有助兴的游戏,真心话大冒险是其中之一,两个海贼团的人混坐着,拎着酒桶走过来的香克斯坐在他旁边,格外自然地拿过他手中的烧烤,拿起旁边的酒瓶把酒给他倒满。


  酒桶在圆圈中间旋转,几轮下来都指着红发的船员,再次中标的耶稣布指着酒桶嚷嚷白胡子海贼团的酒桶都偏向自己人,引来一片笑声。


  下一次,酒桶就转向了马尔科,似乎证明自己的公平公正,瓶底指着的以藏在听见大冒险的选择后露出笑容,让马尔科有点不详的预感,果然,他指着香克斯对马尔科眨眨眼睛:“你们出的题目都太简单了,我来个有难度的,强吻右手边的这位怎么样。”


  鼓掌起哄的声音直冲云霄,遮盖了不死鸟擂鼓般的心跳,红发偏偏有意靠近,撅着嘴一脸大义凛然:“来吧马尔科,我不介意!”


  马尔科神色如常,笑骂了一句混蛋,一只手抵住香克斯的额头将他推远,满脸写着嫌弃:“我可没有和男人接吻的爱好。”


  他喝空了惩罚的三杯酒,之后的游戏再没有当时的刺激。


  当然,也不是每次宴会他都会全程参与,事务堆积起来没处理的时候,他也会在中途离场,白胡子海贼团的大家不会去打扰,却拦不住拜访的客人。


  马尔科看见门口出现已经走路已经有些晃晃悠悠的香克斯,第一反应不是惊喜或者惊吓,而是放任喝醉的敌船船长在内部走动,船上的警戒心似乎下降太快了,要给他们加强训练才行。


  醉鬼说来叙旧,他也只好奉陪,尽管他们没有什么可提起的旧事。红发的酒带的并不多,不过早已醉得不清,不知道来之前喝过多少,身上的酒气浓厚得仿佛在酒桶里泡了三天,马尔科目光扫过他干燥的衣服,抿口酒看对面的人声音越来越低,最终趴在桌子上。


  毫无防备地睡在敌船面前,马尔科不由得想这算是信任还是自信,或许是信任自己的理智还不足以做出刺杀的事情,又或许是自信在袭击后能迅速清醒。


  马尔科毫不怀疑,如果自己真的动手攻击,红发的本能都会促使他拔出长剑反击。


  但是,若只是一个吻呢。


  马尔科伸手捏住红发的脸,用力朝外拉扯,眼睛上的伤痕被扯得快变形,香克斯睡得很沉,嘴里嘟囔了几句,挥手打开他作乱的指尖,又继续睡去。


  如果是一个吻,他不会醒来,也不会发现。


  这个念头再次冒出,并迅速扩大,占据了整个脑海,马尔科盯着香克斯安静的睡颜出神,小恶魔在头顶上冒出来,甩动尖尖的尾巴诱惑着。


  喝了这样多的酒,就算有感觉,也会当做酒醉后的幻想。就现在,低头去吻他,然后处理掉这些工作,明天去找老爹要一个外出任务,十天半个月后再回来,消失在所有人视野里,就算之后症状消失,也没人知道是因为红发。


  小天使站在小恶魔的旁边:我觉得恶魔说得对。


  他有无数个理由吻下去,不会有人知道,红发永远也不会发现。可是……马尔科靠着椅背,举杯咽下清冽的酒,压下咳嗽,他的视线流连在对方脸上,却再没有任何动作。


  打破近乎凝固的空气的,是门外走廊由远及近的脚步,贝克曼敲敲门,友好地指向自家睡着的船长:“我来找人。”


  马尔科含笑做了个自便的手势,在心里把训练时间往前提了提,再不让船员们警惕起来,白鲸都快变成红发和他的大副的后花园了。


  贝克曼架着红发离开,脚步逐渐远去,一直压抑的痒才更凶猛地从喉咙间挤出,些许花瓣在齿间被碾碎,舌尖染上苦涩的味道。


  贝克曼在楼梯处捕捉到声音,他回过头,方才还灯火通明的房间此刻熄灭了所有灯光,知情识趣的副船长没有去询问不死鸟是否身体不适,只是带着船长离开。


  分别启航的那天,红发趴在船头,扬声对岛屿上还没回船的那部分人群发出邀请:“到我船上来吧马尔科!”


  他在人群中懒洋洋抬眸:“别开玩笑了!”


  斯芬克斯的风柔软得像那日红发酒后的呢喃,老爹的大衣已经有些破旧,袍角微微晃动。


  马尔科轻轻拽住它,突兀想起从前。想起他站在老爹的墓碑前,香克斯在千万人注目中,走向自己的船员;想起红发的见习海贼挂在罗杰的手臂上,稚气又坚定地说着自己的梦想:“我以后会有自己的海贼船,要去环游世界!”


  而他当时转过头,贴着父亲的手指快乐宣称:“我要永远陪在老爹身边!”


  海风短暂地吹过他的航程,他们不是同行者,从来都没有选择同样的道路,所以有些事情,香克斯他不必知晓。


  


  彩蛋:


  贝克曼将香克斯放在床上,宴会还在继续,副船长却没有出门,他屈起指节敲敲桌子,语气笃定:“你没喝醉的吧。”


  红发船长睁开眼睛,神色清明:“贝克怎么知道的?”


  贝克曼缓缓吐出烟雾:“如果一年里平均每天都在搬运醉鬼的话,就很容易知道装醉和真醉的区别。”


  不过香克斯的演技很好,至少另一位并未发现,烟雾上升,贝克曼笑了声:“他……”


  红发眨眨眼睛,大副没有继续说下去,只是起身合上了门,之后的邀请是相遇的惯例,他们默契地遗忘了那个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夜晚,无论是否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
  阳光照着马尔科灿金的头发,人群中的他从容温和,贝克曼收回目光,看向香克斯鲜红的头发,船长那偶尔如同野兽的直觉是正确的。


  对于从不将狼狈示以外人,咳嗽时连灯光都熄灭,不让影子泄露端倪的,骄傲的不死鸟,这样的或许才是最合适的距离。


——The End——

  

坏心眼的没有在开头预示be预警,写了很多小甜饼,偶尔也想写一点酸涩的柠檬糖中和一下。

单箭头却依然骄傲的鸟,知晓这些体贴的不提起的红,希望角色并没有太过ooc。

感谢观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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